子太后都要尊称一声老先生。另一方虽然较弱,但他是秉持铨政的现任吏部天官,背后还有科道首领左都御史,又正值京察期间,俗语云县官不如现管,真要发起狠罢黜几个人还是做得到的。
这事越掺乎死的越快,还是装聋作哑罢…武英殿里落针可闻,像是寂静无声的深夜,如果就这样沉默下去,当然对首辅有利。还是那句话,没人能反对就是胜利。
强撑身躯站立的张若愚微微自得,即使自己两年不朝,依旧一言九鼎,人臣至此,复有何求!
此时若有若无的十几道目光落在了班列下首中某位年轻六品官员身上。这颗庙堂新星在廷辨中的强大战斗力已经得到了满朝一致认可,是许尚书不方便说话时候最犀利的代言人。
眼下大家似乎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应该舍身出台,包括许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有点众望所归的意思,李大人不出去搅和搅和都对不起充满期待的观众了…他当然可以选择默不作声,事后用无可奈何解释,但他仍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后移步出列。
不过李大人出乎意料的没有与老首辅直接对话,或者说并不理睬首辅,连示意为礼都不曾有,直接上前旁若无人对太后道:“臣中书舍人李佑谨奏,许尚书之京察奏疏尚未议定便搅扰,不知圣母欲如何批答?是否照准并明发天下!”
作为分票中书,自然有资格问问奏疏如何处理。但此言一出,众人皆知李大人这是向太后逼宫的意思了,首辅说应该驳回,李中书却问是否照准,各有各的含义,彼此针锋相对。
到目前为止,太后的态度在表面上还是很含糊,并没有明确的说要怎样,这也算是为君之道。李大人这种奏请,便是逼着太后公开表态。
张首辅稍稍楞神,想不到有人竟然彻底无视他,仿佛他说过的话不存在一样。其实他两年不出,别人尚还畏惧他的余威。但李佑这个朝廷新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