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不停地左思右想,走到阁门时,李佑猛的记起,昔曰他在虚江县当差时,经常无所事事的阅览各种邸报。看到的那个奏请将天下巡检由世袭武官改为杂职的杨大人,先是杨尚书、后来成了杨阁老的,可不正是眼前这一位?
那时候杨老大人在李典史眼中只是抄报上一个遥不可及的权势符号,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有什么直接关联,如今却成了真切出现在眼前的大活人。
如果评选本书推动历史车轮的最大巨手,别人不知道如何选,但李佑自己一定会真心投杨老大人一票。
若不是他推行了巡检改职,只怕李大人至今还被牢牢禁锢在虚江县西水镇,那样无论当不当巡检有多大区别?祖宗制度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正因为一朝改武为文,李某人才有机会脱出樊笼里,因风借势起,混入了官场主流,站在了皇宫大内,又遇到了始作俑者。
缘分啊…被这种际遇的奇妙感充塞心中,李佑看杨老大人越看越亲切。鬼使神差的,鬼迷心窍的,伸出手拍了拍太子太保兼户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肩膀,险些出口一句:哈喽,你还好吗?
杨大学士一时惊呆到没有反应…之后李舍人当场也傻眼了,恨不能剁掉自己这只惹祸的手。亏得他反应快一步,行大礼道:“非是下官无礼!方才忆起阁老的天大恩德,一时有孺慕之思而情不自禁!无地自容,万望阁老宽宥。”
连个目击者都没有,说出去根本没人信…杨大学士从愕然中回过神来,听见李佑口口声声大恩大德的,奇怪的问道:“什么恩德?老夫应当从未见过你,恩德从何说起?”
李佑饱含深情的答道:“下官本是苏州巡检,虽心向教化奈何不得其志,原以为要抑郁蹉跎终老。不想老大人力行巡检改职,对下官犹如再造之恩,焉能不感念于心乎?今曰终见恩公颜面,记起前尘往事,胸中激荡不可自制,以致举止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