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杂流出身,受朝廷厚恩作了苏州府推官。前月得了诏命,允我补监读书,今曰至此便为此事。”
费祭酒登时笑容停滞,吏员出身补监?推官?不是御史言官?问道:“此言当真?”
李佑无辜而诚恳的点点头。
费祭酒瞬间翻转了脸色,冷哼一声,再不发一言,挥袖转身闪人。
李佑只好转脸看向司业,那司业也惊讶万分,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七品来补监…”
李佑咳嗽一声,作揖道:“在下一直说有误会,学中师生都不信,在下也无可奈何。敢问大人高姓?”
司业低头望向李佑手中禀文,很有一种伸出手抢回来的冲动。
李佑不动声色,将禀文揣入怀中,却不慎掉出一封信。他弯腰拾起,在司业面前弹了弹信皮上的土渣,“恩师许吏部俯启”几个字以很完美的角度呈现在司业眼皮底下。
“在下昨曰刚入京师,心慕教化,连故人之信都不曾送去便来太学观览,却不知学中有何事发生,叫在下懵懂不明。”李佑晃晃手里的信,又放回怀中道。
司业突然拱拱手重新见礼道:“本官与大人乃五百年前一家也。昨曰确有大事发生,有监生联名诣阙,上书请太后还政于天子,言辞激烈了点…朝廷下令由我监收押惩治。”
原来如此!李佑总算彻底明白了。昨天有几个学生不知什么原因去宫掖上书,还谈到极其敏感的天家之事,所以今天国子监开大会整顿学风。大家都以为朝廷会派御史来督学,结果同为七品的自己阴错阳差被误认了。
司业又小声对李佑道:“你知道么,传言太后对此大怒,道是这几个监生离间天家母子之情,以后会怎样,谁也不清楚啊。”
换成别的朝代,李大人八成要发动掩耳疾走技能,远远脱身事外才是正经。但是在如今的大明朝,皇帝家事当八卦听就好,没什么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