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不动后现银断了,经营自然难以为继。
当铺原有掌柜、朝奉、伙计一个不动,换东家对他们来说本不算什么,但见到是个女东家时都有些疑惑。
当铺重新开业那天,也低调得很,没有搞出常用花头,只换了新牌匾,放了几个花火。高高柜台后面,伙计问杜朝奉道:“开的如此冷清,不请同业不搭戏台,还是个黑道凶曰。不晓得东家怎么想的,这会有生意么?”
杜朝奉叹道:“不开张无所谓,就怕有拣着开业上门捣乱的。”
话音未落,便见几个豪奴装扮人物,有抱着字轴的,有抬着牌匾的。进了屋内,齐齐丢到柜台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柜面,又隔着柜台喝道:“当字!”
柜台伙计心头一跳,这莫不是捣乱的?
杜朝奉便是管鉴定字画的,拿起来展开看去。先瞧落款,是“陈东山”字样,却未曾听说过,想来不是名家,再观字迹,虽严谨规正但也不算大师手笔。
既非名家,字又一般,真是值不得几钱银子,杜朝奉沉吟半晌,未开出价钱,反问道:“你等当字欲值几何?”
“我家老爷有言,贵行看着给罢!”
杜朝奉很有经验的继续问:“敢问贵府是…”
“按察司的陈巡道!”家奴傲然曰。
陈东山?陈巡道?看来这东山是他老大人的雅号了…杜朝奉头皮一紧,这个打秋风的来头有点大,柜台上没人做得了主,连忙打发伙计去后院请示女东家。
不多时,女东家传话出来,一件一两,二十件二十两全收,月息三分。
二十两…还收利息?听了东家报价,杜朝奉大惊失色。
这绝对到不了堂堂巡道官的心理底线罢?平心而论二十两不算少,但用来打发按察分司,那和打发叫花子有多大区别?东家在这上头怎的如此小气,几千两本钱都花出去了,却在这儿心疼一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