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李佑看起来眼熟的物事,当即李推官瞳孔猛的一缩。
那举起来的伞状物不是华盖么,知府仪仗里也有的…那被立起来的不正是官牌么,高官船上都有的…只见官牌上赫然写道“浙江布政使司右参政”。
看清了这九个字,李推官瞳孔又猛的一张…陈大人是寄衔浙江按察使司按察佥事,分巡苏松道,那这个出现在苏州府的浙江布政使司右参政也是寄衔?
从三品浙江布政使司右参政分守苏松道?大概是粮商为了利润,借了官牌避税罢,这年头此类事情多的很,也不值当大惊小怪。
最后从船舱出来的人年近五旬,形貌端正,三缕花白长须。这都没有什么,但他身上那朱红如血的官袍让李推官瞳孔再次一缩,腿脚一软。
朱袍代表什么?高官啊!
那老大人傲立于船上,头顶华盖,脸如寒霜,冷冷的注视李佑。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右参政分守苏松道老大人居然隐迹于运粮船队中…什么语言也无法形容李推官此年此月次曰此时此刻此分此秒此刹那的心情,耳边莫名其妙回响起了黄师爷的话:“你简直走火入魔了,不可取也”。
向来心细如发的李推官为何就没有想到,什么样的商家能一口气动用二十多艘四百石级别大漕船运稻米?只能说真是近来太过于得意忘形,鬼迷心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