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运来发卖。据在下所知,最迟到月底,将有大批量湖广稻米接连运至,不剩几天了。”黄师爷又宽心道。
李佑一喜,“此话当真?”
黄师爷笑道:“我收到好友书信得知有大粮商在汉阳府收购稻米,待到编成船队顺江而下,月底到达当无问题。”
看来自己低估了这时代的商业效率,判断出现了点偏差,想至此李佑凛然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陈巡道今曰屈尊前来抚谕,本官怎敢再意气用事。”
黄师爷又劝道:“还请李大人听在下一言,得空多读读四书五经。”
李佑不以为然道:“别人读这些为了做官,吾既然已经为官,再读这些作甚。其中道理虽好,真不见得实用。”
“对别人或许无用,但对你定然有用。过往你当巡检也好,知事也好,与贩夫走卒胥吏辈打交道多。如今不同,少不得与官场中人多加往来,不读些经书怎么开口说话,目前时期特殊你还没有感受而已。”
这的确也是李大人的短板,他不欲多谈自己短处,忽然又心生一计道:“如有大批粮船行到苏州停靠,必是万众欢欣。若那时陈巡道和粮船一齐出现在枫桥米市,其情其景将会如何?”
黄师爷摇头道:“你简直走火入魔了,不可取也。陈巡道不需此类旁门小计了。”
李佑一想也是。一来陈大人不是府州县的地方亲民官,没有什么民政公务处理,民望用处不大;二来二十几岁当了分巡道,低调做人熬资历才是正道,高调曝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三来苏松道按道理应该是派个四品按察副使分巡,陈大人后台硬,能以五品按察佥事分巡,只要熬足了资历,可以顺理成章就升格为按察副使,不出差错才是第一要务,何必进行多余的折腾。
陈大人不需要,但他李佑可以有。作为一个地方官刷声望永远是不嫌多的…想象一下,在府城消失数曰的李推官忽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