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一圈下来,粮食到苏州耗时两三月都是少的。
相比之下,赵良义几封信直接送到湖广后若有效果,大批稻米顺江而下,旬月之间就可到苏州府发卖。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进来一切就好办,多了自然就降价。
但现在赵良义这边出了意外,李佑也只好请王知府上奏朝廷了。见效之前还有段时间,李推官感到自己的压力相当大,成千上万的人吃不起饭搔动起来,岂是那么好化解的?
李佑百般思量,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死路无解了,他哪里有本事马上变出几十万石实打实的粮食救急?没有粮食,什么办法到最后都是白扯,这可如何是好?
排衙散了后,王知府单独留下李佑道:“虽你是苏州人,但本官也实话实说,吴民众习于工商而少有恒产,其姓轻心易动,好听流言,动辄聚众鼓嚣哄闹引得满城风雨,一二百年来都是如此。此时米贵,难免多事,朝野皆知是前任错也,你不必过于在意,熬过数月总能平息。又不是没有人保举你。”
李佑答曰:“在其任便谋其事,今城中多患,盗抢成风,身为理刑官岂能坐视。”
王知府又道:“哪朝哪代没有此等天灾[***]事,比眼前更惨者比比皆是。你当我尽人力尔,岂能事事如意,但求问心无愧不负朝廷。”
“多谢府尊教导。”李佑道。
王老知府这番话也是好意,在他眼中李佑任有千般的聪明机敏干练,但也离不了一个词:年轻。
譬如当前,李佑年纪轻轻刚当上实权七品官,也许是感到新鲜也许是热衷权势快感,或许又是名利心切,导致对于公事的兴致极为高昂。若只是积极姓高还算正常,但李推官的表现明显有点过头,到了既苛刻又亢奋的地步。尤其可为佐证的是,他连女色都抛之脑后了——算起来以风流好色著称的李探花多长时间没有新绯闻出现了?这正常么?
王知府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