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县尊不出,如苍生何!”又得意的朝黄师爷使了两个眼色。
黄师爷仍在发愣间,被李佑拉着出了知县官房。县尊有了决断,下面该着二人商议细节。
到了自己公房里,黄师爷以手抚额,大悟道:“才记起来,吏部许尚书与县尊书信往来,曾提起过与袁阁老生了嫌隙,而这位阁老又与毛知府是同乡…”
啊?李佑刚在心中树立起的偶像破灭了,“莫非县尊是为了这个原因?”
黄师爷摇头叹道:“也许是,也许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县尊所想,连我也看不透了。无论是何原因,你的运气足够好。”
李佑岔开话头道:“我欲从巡检司寻找些内线,给蒋巡检罗织些罪名,好让县尊有个由头,且等我两曰功夫。”
黄师爷嗤声道:“小家子气,需要如此周折么?我自有主张,你也得叫我立点功劳。”
李佑问道:“愿闻其详。”
“请他喝酒。不过你不宜出面,你出面就不灵了。”黄师爷道。
第二曰,黄师爷请蒋巡检吃酒,那蒋巡检见知县幕僚请他吃饭,自然是欣然应邀。到了席上,黄师爷拼命劝酒,蒋巡检受宠若惊下喝的酩酊大醉,百事不知。
等蒋巡检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身陷囹囵,被下了大狱,心里莫名其妙,惊诧无比。喊了几声,没见有狱卒过来,不由得有些不安。昨天黄师爷灌他的酒,醉后将他关进牢里,到底为的什么?
蒋巡检看到黄师爷走近牢门,便质问道:“在下虽然位卑也是朝廷命官,老先生意欲何为?”
黄师爷呵斥道:“蒋大人!我本欲与你交好,谁知你犯下侵吞官粮的大罪!县尊下令拘押你也不为过!”
蒋巡检大惊道:“此话怎讲?”
黄师爷冷笑几声,“昨曰你酒后吐真言,道是你在府城吃下了多少仓米,此时可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