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姐双手捧着元宝,转身到厅里找严秀才说:“严相公,有贵人看上我家环儿,今晚要对不住了。这是一百两,算是奴家赔礼。”
扫了兴的严秀才十分恼火,问道:“是陈父台么?”开始他以为李佑是来故意捣乱,现在听得李媚姐这样一说,原来还别有内情。想来能指使李佑办事的,怕是也只有知县了,谅那李佑也没有胆量借着知县的名头招摇撞骗。
李媚姐陪笑道:“这个奴家可不敢说。”
严秀才自拊惹不起陈知县,常言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他们家虽是本地大户,但没有出过高官,最多也是举人。虽能横行乡里,但与陈知县碰撞,份量还是轻了些,他那当学政的老师都不一定支持他。
想了又想,严秀才也不敢当场发作,遂忍气吞声,朝着李佑拱一拱手道:“李先生多有恩惠,小生必有厚报。”
李佑还礼道:“严相公,不要误会,在下…”
严秀才哪里听得进去,招呼朋友们一齐离开。他这次又失了脸面,心里算是真记恨上李佑了。
李佑无奈地摇头叹口气,虽然他有知县撑腰,暂时不太惧怕。但奇妙莫名的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物,总不是好事情。归根结底也不是深仇大恨,回头看能不能找人做中化解了罢。
李媚姐又拿出伶俐手段,将还觊觎李佑的记家姐妹们都哄走了。
莺莺燕燕之中,姚兴儿觅个空儿对李佑道:“奴家扫榻相待,愿与李先生多多走动,请李先生赏光。”
在李媚姐冷冷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有求于人的李佑纵有什么话,也只好敷衍道:“得空,得空。”
待人走的清光,夜深人静时分,李佑和李氏姐妹围桌而坐。李佑把情形一说,李媚姐喜得眉开眼笑,暗念神佛保佑,嘴上不住的感谢李佑给妹妹找一个好归宿,并暗示李佑今夜可以留宿,并且不用付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