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叫了起来:“哎呀,什么味儿这么搔啊?”
那女看守收起粉盒,瞪着我道:“你喊什么?”
我指着耿翎大喊:“报告司牢,他尿裤子了。”
一干犯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耿翎恨不得把头钻进地里,那女看守走过来,离得老远就捂住了鼻子,瞪着耿翎道:“你怎么回事?”
耿翎抖搂抖搂湿裤子,无辜道:“一时没忍住……”
那女看守嫌恶地连连挥手扇风,一指门外:“给我换裤子去!”
耿翎道:“我戴着脚镣,没法换。”
“混账东西。”那女看守骂了一句道:“你等着,我叫人去。”
她走了没多大会就带进另一个看守来,我冲武婴使个眼色,武婴会意地点点头,那看守从腰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来,忽然犹豫道:“司营吩咐过,这个人的脚镣绝不能随便打开。”先前那女看守不耐烦道:“他就剩一条胳膊还能干什么?你倒是不用闻他那股臭味。”拿着钥匙那个女看守没办法,想给耿翎开锁又嫌臭,最后把钥匙丢给我大声道:“你,带着他换裤子去。”
我诺诺连声,领着耿翎往外走,武婴他们盯着那钥匙看了两眼,冲我一伸大拇指。我嘿嘿一笑,冲他做口型道:“认住这个人。”
女人的弱点还真是有趣,据说她们能比忍受7倍以上的痛苦,却单单受不了一条臭裤子,男监营生活条件简陋,可是每人都给发了好几套换洗衣服,而且还有硬姓规定,每两天必须换洗,这倒不是她们关心我们健康,而是由女人天生爱干净决定的。
两个看守押着我们回到囚室,两人就站在门口,对我说:“你去帮他换裤子,动作快点。”然后两人就在门外闲聊起来。
进门我帮耿翎打开脚镣,他在一边换裤子,我盯着那枚钥匙直发呆,这个小小的东西身上可是寄托着重大的责任,现在它就轻易地被我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