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这东西在神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陆翁坐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峥走进乘烟观。
老头子无力的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瞅着蓝天。觉得今天的天蓝的蓝的刺眼。陆槐站在陆翁的身后,浑身不断地颤抖,现在谁都知道陆轻盈的命格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张吉却生生的借用神的力量向一个凡人施加无与伦比的压力。
“天道不公!”陆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父亲回去吧,天气太热,您要保重身体,这里有孩儿守着就可以了。”
陆翁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说:“我看过无数的不公,都认为这是上天对人的考验,但是这一次,老夫不原谅上苍,如果他真的有灵,就该降下神雷劈掉这座谎言筑成的道观。
所以,我想在这里看着,亲眼看到人世间最大的不公是如何产生的。”
钟鼓齐鸣,清脆的铁磬将云铮从睡梦里惊醒,揉揉眼睛骇然发现已经是红日西坠的时刻了,猛地回头看到那三根粗大的信香已经在微风中摇摇欲坠,剩下不到一寸的火头。
信香的根部就缠着一圈圈黑色的粗线,这太他娘的危险了,云峥站了起来,发现这场简易版的水陆道场已经到了尾声,《厚土经》作为超度亡灵的经文,并不是一本很长的真言。
“你还有一天好活,好好地珍惜吧,把后事安排好!”张吉就像是一位真正的长者在劝告迷途的子弟,他对云峥的去留并不是很在意,一个有家有室的人能跑到那里去?
“尿急,先走一步。”云峥想都不想的就跨出大殿,没想到大殿的大门一直都没有关上,被微风将信香吹得燃烧的很快,还不到天黑信香就要烧尽了。
六百斤火药,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时候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张吉站在大殿上看着急匆匆离去的云峥,回头对一个瘦小的道人说:“明日午时正是阳至阴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