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让人拿来几个大碗,里面装着热水,举碗对着孙思邈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秦风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这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
孙思邈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不过,秦风这种没有架子的气度让他挺欣赏的,于是也是一饮而尽。
饭后,秦风让诸将安排出征事宜,便借机与孙思邈聊了起来。
“孙大夫医术高明,只是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朝廷的招揽呢?”
孙思邈听罢,原本平和的脸上,黯然下来,低声说道:“草民目睹了前朝整治败坏,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些清正廉洁之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不得不与人狼狈为奸,草民虽是凡人,却也羞于之为伍,况且,草民志在医术之道,就算为官,想来也是无所作为,与其误人误己,倒不如专心于医道。且当时之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无数州郡连年来便有无数流民逃至逍的治下,草民心里也甚戚戚,由此更加坚定了学医之道。”
秦风肃然起敬道:“孙大夫言之有理,秦越人专注于医道,而留下千古美名,张仲景弃官,而一心从医,方才写出《伤寒杂病论》这部千古巨著,孙大夫现在著有的《千金要方》,与前人相比亦是不惶多让。不过,秦某有一言相询,还请孙大夫教我。”
“大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孙思邈笑着说。
“孙大夫医术高明,但不知一天可救多少人?一年下来又是多少人?”
“这个……”孙思邈不解其意,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如果不是瘟疫,像是受外伤的将士来说,重伤之人不到十人。一年,不到千人。”
“古人有云:‘授人鱼,不如授人渔’,人的精力与生命是有限的,而天下需要医治的患者却多不计数,一个人又如何救得过来?依秦某之意,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