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下颇为痛惜,为了安慰她,还特意忍痛挥舞了受伤的左臂,笑着安慰道:“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无甚大碍。”
朱昌有些动容,那哪是小伤,是深及骨头的重伤呢。都说突利最疼爱这小公主,看来真是不假。阿史那云没发现,可他却看到了突利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痛到了极致。
“都说虎毒不食子,都说每个人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看来枭雄亦如是。”朱昌对突利有些另眼相看了。
“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突利是怀揣明白装糊涂。过了一会儿,等痛楚消失了一部分后,暗里松了口气问道:“云儿,你也是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象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早点回房休息吧。还有,你怎么一进来就怀疑你夷男叔父?”
阿史那云见父亲又在教训自己,嘟着小嘴极为不满。气鼓鼓道:“父汗不要小瞧人,人家深入虎穴,潜伏在朔方都督府多日,探听到了一项极端要紧的机密。”
阿史那云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突利“没事”,又恢复了往常的活跃,仿佛一只快活的百灵鸟。
“哦?”突利用带着宠溺的口吻道:“倒要听听我们的大功臣,打探到了什么样的机密。”
阿史那云稍作回忆,便将一路上组织好的语言,便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厉害!”朱昌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一下子就从阿史那云的言语中听出了痕迹,突利父女不知汉人对于机密重视,他却心中有数,一般而言,说这种机密的时候,都会遍布明暗侍卫,以防有人偷听。可阿史那云听从头到尾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明秦风是故意让她听到的“机密”,
同时,也隐隐察觉到了秦风的用意。
那就是让突厥的内战继续下去,直到两败俱伤,让他们数十、数百年无法威胁到大唐王朝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