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巡查,让他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发现乌蒙部落的情况。李穆心细如发,若是乌蒙的营帐有所变化,根本瞒不了自幼就在突厥人群里长大李穆。
“大将军,要不要与太子殿下说?”薛仁贵问道。
“不行!”
苏定方、罗通异口同声的反对,相对于农民出身的薛仁贵,他们二人的政治觉悟可高明了不止百倍。
秦风点头道:“仁贵,长孙无忌不但是朝中唯一的正一品大臣,而且还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太子与长乐的舅舅,同时也是圣上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即便真是长孙无忌干出这么事情,我们无凭无据的告他的话,反而落得满身的不是。这是不智之举,而且,这只是我的直觉,一切等斥候探听到消息回来再说,但愿是我多虑了。”长孙无忌出身于河南长孙氏,自幼被舅父高士廉抚养成人,与李世民是布衣之交,后又结为姻亲。李渊起兵后,长孙无忌前往投奔,并随李世民征战四方,是最早追随李世民的那一批人,成为其心腹谋臣,后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以长孙无忌的处事风格,他要陷害一个人,根本难以发现破绽。无据而上奏,实是在不智之举。薛仁贵是平民出身,且又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犯上这等低级的错误也是情有可原。
“末将惭愧!”薛仁贵面红耳赤。
秦风安慰道:“当官也是一门学问,需要时间去积累,以后,当你列入朝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心就是江湖,人心就是战场,古往今来,很多英雄横刀立马、笑看生死,即便是敌人也竖指称赞,但是,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剑下,往往死在了从背后刺入的那把剑下,很多时候‘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
“每一件大事,表面看来,虽然轰轰烈烈,光明正大的,可是暗中,却不知有多少阴谋的勾当,奸狡的诡计,辛酸的血泪,只是你若不深深地去体悟发掘,你便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