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拿着文件,绕到申老爷子跟前,把文件交到他的手上,而后弯腰蹲下,把地上摔断的玉笔拣了起来。
从桌面上拿了张白纸,将笔放上去,卷起来包好,笔毫那端很快被墨汁浸染,浓黑晕开,依旧是墨色如炭。
老爷子让自己镇静须臾,可他年岁已大,这样的事,对他冲击不小。
当初申璇的嫁妆可谓是举国都难有的大手笔,不为嫁入南方那座深不可测的恢宏豪门,而是为了摆脱故意伤害罪的牢狱之灾。
如裴锦程所说,申家发家是矿业,矿这种东西,就意味着坐在家里可以数钱。
即便山西那边小矿很多被取代,申家的矿也未倒下。
申家最值钱的矿是黑龙江那边的一座金矿,当初为了让裴家接受,便将那座矿给了出去,这几年他也暗暗打听过,裴家根本没有安排人过去采矿,矿一直都封着。
这要是换了别的小豪门,早就已经大肆采金了,哪还会当个普通山一样扔在那里?
老爷子手中的文件都是一本一本的用文件卡分别夹好的,金矿契拿开,第二份是璇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协议。第三份申璇二叔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协议。第四份是三叔公司百分之十七的股权转让协议。
这些协议在裴家手上,如果裴家稍微动点心思吸纳申家的股票,不用三年,估计一年不到,申家就被裴家吞了。
最后一份是申老爷子遗嘱,百年之后,百分之四十他的财产,归裴锦程所有。
看着这些东西,饶是申老爷子见过无数世事变迁,也无法回过神来。
申家不算是小豪门,这些东西当初几乎要了申家的命。
裴家是有多深的底,才会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心里不免惊跳疑窦。
“爷爷,我有认识一个很不错的玉器修补的师父,这笔价值不菲,如果爷爷放心,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