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论是也先、还是达延汗,这些统一蒙古各部的雄才伟略之主,无不如祖先成吉思汗一样,回到了蒙古崛起时的起点,不断的发动战争,企图恢复昔日的荣光。
但草原民族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蒙古族人早已经分裂为鞑靼和瓦剌两部,彼此征伐百余年,之间的仇恨甚至超过了对明朝的敌视。他们也没有成吉思汗的幸运,赶上了宋金对峙,无暇他顾、他们的敌人明王朝,是推翻了他们的故国蒙元建立而成的,从建成的那天起,就将他们当做生死大敌。
而且明朝建国二百年,始终没有遇到第二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可以调动全国的力量,和这唯一的敌人对峙,甚至连首都都迁到北京,以天子守国门,来稳固边疆的防线。
内外环境如此,无论历代大汗如何努力,蒙古也不可能恢复到昔日的强盛了,他们也没有了祖先时的运气,频繁的发动与明朝的战争,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以攻为守,保存国家生存而已……“所以同样是打仗,你们的祖先成吉思汗,就可以用几十年时间横扫欧亚,而你们现在呢,却是越打越穷,越打人口越少。”第二瓶西凤也见了底,沈默又打开第三瓶,给诺颜达拉斟上道:“世易时移,战争已经不再是你们蒙古人维系统一的灵丹妙药,是到了寻找新道路的时候了。”
诺颜达拉低垂着头,面色酡红,目光却迷离道:“新的道路,能找到吗?”
“能。”沈默郑重点头道。
诺颜达拉抬起头来,望向沈默。
“我现在还不能对你明说,”沈默却卖个关子道:“最近有一位尊贵的客人要莅临榆林,到时候济农不妨也见见,兴许能有些思路也说不定。”
见沈默不愿透露,诺颜达拉只好按住疑问,又与沈默吃了阵酒。快散席的时候,才忍不住又道:“督师大人无非担心,鄂尔多斯各部会降而复叛,我诺颜达拉管不了别的部落,但可以保证我所属的族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