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接手东厂不过半载,之前又因为陈洪叛乱,厂内长期混乱不堪,咱家有心整顿,却无能为力。下面人背着咱家接私活、捞黑钱,这又有什么稀奇?”
“你……”这番说辞显然早就想好,竟把杨豫树堵得无话可说,被气得憋在那里。
海瑞倒很平静,淡淡对杨豫树道:“这是滕公公的供词,请大人记录在案吧。”
杨豫树只好提起笔来写字,只是余气未消,手仍有些微微发颤。
看到此景,孟冲士气大振,费劲的歪头望向滕祥,心中大喊道:‘高啊,真他娘的高啊!’要不是锁链拴着,怕是要纳头便拜了。
滕祥却目光狐疑的望着海瑞,不知他为何如此淡定。
看了他的眼神,孟冲心里也打起鼓,回头望向海瑞。
海瑞不理他们,竟微闭着双目,仿佛在大堂上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杨豫树的搁笔声,才睁开眼道:“录完了?”
杨豫树点点头,没有说话。
“画押吧。”海瑞便望向两个太监道。
这样简单就过关,孟冲和滕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嘴巴望着海瑞。连陆纶都忍不住插嘴道:“这就画押了,太快了吧?”
“是。”海瑞点下头。
这时书吏也不再迟疑,将供状、印泥、毛笔摆在托盘上,端着到两个太监的面前。
孟冲便提起笔要画押,却被滕祥阻止道:“慢,先看看。”
一经提醒,孟冲停下动作,瞪大眼看起来……审讯超短,他们的供词更少,所以两眼就看完了,闷声道:“没错。”便在上面签字画押。
书吏又端到滕祥面前,滕祥还是难以置信,又仔细看一遍,果然一字不差!只好带着满腹狐疑,也画押了。
供状被收起的一刻,无论方才有多么七上八下,两个太监心中的大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