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多久,我也心中无数……”
听徐阶将自己比为‘温室里的花朵’,张居正难以苟同道:“学生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只是手中的牌面太小,才会陷于被动。要是能控制的牌多一些,学生定然可以替师相在前面顶住!”
“到现在还不能正视自己,这样怎么能长劲?!徐阶苍声一叹道:“跟了我这么多年,天天教着,牛教三遍也会撇绳了。瞧你那不管不顾的劲儿,为了把沈默压在底下,指使人私讯打死了胡宗宪,事情败露后,又妄想天牢灭口!这是堂堂阁老该有的行为吗、你知道这招了多少恨?要找死,也不是你这个找法!”
“实力不济,只能兵行险招……”张居正低声道:“但若不是李春芳节外生枝,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到现在都不知李春芳的底细,还在这口口声声找理由,你败得一点也不冤!”徐阶的表情愈发严厉道:“张太岳,别老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想一想,现在谁还把你当回事儿?!为师我也就几天不在内阁,所有人就都敢撂挑子,把你一个人晾在文渊阁!面对现实吧,人家不动你,不是害怕你,而是顾忌你身后这个老师!哪天为师真的卷铺盖回老家了,你怕就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为了彻底驯服这个学生,徐阶刻意把话说得很重很重。
但张居正虽然觉着刺耳,还是一脸惊愕地望向徐阶道:“老师知道李春芳的底细?”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徐阶身上爆发出让张居正凛然的威严:“老虎睡觉还得睁一只眼,为师坐在这火山口上,一对招子时刻都得亮着!”
这样的威严平日总隐藏在那副阴重不泄的面孔下,现在峥嵘一露,张居正那股不怒自威,立刻被比了下去。人也变得恭顺起来,低声问道:“师相,李石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坐下说吧。”徐阶这才让他起来,待张居正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