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答道。
“等到了吗?”
“嗯。”冯保道:“正要送进去,就看您来了。”
“那正好,我也要送奏报给皇上。”张居正道:“咱们同去吧。”
“这些天,皇上是不见外臣的。”冯保有些为难道。
“咱们边走边说……”张居正侧伸手,示意冯保跟他离开皇极门。
两人便往皇极殿方向走去,待到四下没人了,冯保才小声道:“太岳兄,不是小弟骗你,皇上现在确实不会见人。”
“我不信,”张居正目视前方,淡淡道:“陛下真在斋醮。”
“确实不是斋醮……”冯保也不瞒着他道:“但我除非不要脑袋,不敢说一个字。”说着赶忙解释道:“这是皇上的私事,您就别问了。”
“好吧。”张居正点点头道:“那我这份,就请公公转交。”
“是。”冯保便接过来道:“您放心吧,一定送到。”
“还有两句话,”张居正也不看他,望着前方道:“却是说给公公的。”
“请讲。”冯保微微点头道。
“这次不管结果怎样,滕祥都要下台了。”张居正淡淡道:“皇上虽然宽厚仁爱,但不能忍受不忠,滕祥竟敢与外臣勾搭,纵使帝心似海,也容不得他。”
冯保还是点头,但幅度大了不少。
“而公公你,则必然接任他的差事。”张居正又道。
“这种事儿哪儿说得准。”冯保假谦虚道。
“准。”张居正斩钉截铁道:“现在除了陈宏之外,你最让皇上放心。东厂提督向由首席秉笔兼任,就是为了制衡掌印太监,所以非你莫属。”
“那就……托您吉言。”冯保得使劲,才能避免一张脸笑成菊花。
“现在我请问公公,”张居正沉声道:“你是想要个独立完整的东厂,还是被锦衣卫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