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撺掇此事,此人只因为昔日恩怨,便生出这些事端,心胸如此狭隘,手段如此毒辣,此等人物守牧一省,怕非黎民之福。”
“嗯,有道理,这人需要彻查。”徐阶点点头,定定望着沈默道:“你觉着还有什么人参与其中,一并讲出来,为师定严惩不贷。”
“呵呵……”沈默又‘呵呵’起来,摇头道:“这事的根源,是胡宗宪和王本固的昔日恩怨,跟旁人的关系倒不大。”顿一下,他低声道:“只是不知,他们如何使动东厂的,两边不是势不两立吗?”
“唔……”徐阶道:“这件事,老夫会一查到底,给你个交代。”
“学生惶恐不敢。”沈默连忙离席起身道:“老师切勿太过费心,事涉宫里,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好好,老夫自有分寸。”徐阶笑着颔首道。沈默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都察院的人为此事负责,并投诉有人在搞小动作,希望他加以惩戒。
如此简单的要求,大大低于徐阶的预期,自然在满口答应之余,也要细想其真实心思。徐阶知道,忍常人不能忍,必有非常之所图,最好的例子就是自己……今日的自己好比昨日的严嵩,今日的沈默好比昨日的自己,只要前者在一天,后者就没有赢的希望,所以不争一时一地,谨遵太祖皇帝的教诲‘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想用我的招数打败为师,怎么可能呢?你的策略我洞若观火,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老夫不会像严嵩那样,都昏聩腐朽了还赖着不走,老夫至多待到七十,就抽身而退。到那时我的接班人也成熟起来,布置也已经固若金汤,就算回到松江老家,这大明朝也依然没人敢动我一根汗毛!拙言啊拙言,不是你不优秀,只是有为师在,就没有你的出头之日……当然那些阴暗的想法,必须要深埋心底,对于如此懂事的学生,徐阶还是要宽慰一番的。他轻拍着沈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