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犯了兵家大忌,但我明军的战斗力,那叫一个麻绳提豆腐,指望不得,让他们守守城还可以,可要这样大规模奔袭,首先就溃不成军了,送给蒙古人砍瓜切菜吗?”顿一顿,他举例道:“官兵一闻俺答率大军而至,上来便噤若寒蝉,缩在宣府、大同的高城厚墙内,目送俺答率部南下。直到俺答屠了石州,总督王之诰闻变,知道事态严重了,才以游兵六千骑兼程抵雁门,大同、延绥二万骑亦至,但到了近前,却皆裹足不前,无一人邀击。待俺答走远之后,他们却斩杀避难士民报捷。这样的军队,你能指望他们驱除鞑虏?还不如去拜神呢……”
听杨博一番老成的剖析,徐阶心里本来已经有了主意,却似乎又打起鼓来,叹口气道:“你说的也是……”
“本来就是嘛,”杨博哼哼笑道:“张居正从没离开过台阁,纯粹书生之言,沈默虽然抗过倭,当过东南经略,但从没接触过军事,恰逢其会,碰上一些能人,打了几场胜仗,就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实在可笑。”他也是真被沈默和张居正惹毛了,在自己旗帜鲜明的表明态度之后,两人竟扯虎皮做大旗,毫不客气的和自己唱反调,实在是不当人子!
“但是……”徐阶这次是真叹气了,道:“你看我的‘三还誓言’还挂在墙上呢,内阁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说了算的。”
“嗯……”杨博知道,徐阶说的是高拱这个主战头子,皇帝还是听这个家伙的,确实挺棘手。但归根结底,还是徐阶拉不下脸来,不想被人说成,和前任一丘之貉罢了:“我现在是问你,首辅大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战,还是不战,给句明白话吧!”
“叫你们说得,我也矛盾得很。”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徐阶慢慢悠悠道:“战,有战的理由,不战,也有不战的道理,到底是战不战呢?”说着试探的望向杨博道:“要不,咱们小规模的打一下,就算打不赢,也不打紧嘛。”
听了徐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