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取名《名理探》,以理学工具书的画皮示人只是其一。
沈默又嘱咐陈鹤,这本《名理探》的措词用语,必须由其亲自把关,在外国学者将其译成中文后,陈鹤要再以古代诸子和魏晋玄学术语达辞,为其重新润色,务必要在不改变真髓的基础上,使其贴近文人的习惯和喜好。
但他提醒众人,这绝不意味着,可以含糊其辞、偷换概念,必须反复琢磨,字斟句酌,必须以‘只字未妥,含毫几腐;片言少棘,证解移时’的一丝不苟的翻译作风,来对待这一部本身就深奥艰涩的哲学著作。
最后他又提出了对这本书的深切厚望,对众人道:“此学实乃百学之宗,乃订是非之磨勘,验真伪之砺石,是万艺之司衡,灵界之日光,明悟之眼目,义理之启钥,为诸学之首需者也。诸君之努力,必为广开华夏百学之门,随此书永垂万世!”
原本陈鹤还想请沈默定一下译书计划,现在也不用了,因为根据目前的人力,按照沈默的标准,想把这套大部头译出来,最少需要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整个通译局都不用干别的了。
沈默并不在乎,反而对陈鹤保证,将会再为他增加专业人手,全力以赴打造这套《名理探》!
整个布置过程中,几个西方学者十分惊诧于这位年轻大人对西方哲学的稔熟,他们暗暗觉着,这似乎是位圣贤与先知般的人物,心中满是崇敬之情,所以在沈默问他们话的时候,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丝毫隐瞒。
当把任务布置完成,沈默突然问那两个来自英国的学者道:“贵国的女王登基几年了?”
马慕东和文光明想了想,道:“女王陛下是西元一五五九年加冕,换算成大明的历法是……”
“嘉靖三十八年。”还没等他们算明白,沈默已经有了答案道:“五六年时间,权位已经巩固了吧?”
“应该没是这样的。”马慕东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