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那些人,银子已经筹到,我今天上午的话可以书面保证,关于第二条,我还是那个态度,可以法外施恩,但必须立刻退回军营去,我以东南经略的名义保证,无论何时,都不会派人进九大营抓人,这个也可以写下来。”沈默缓缓道:“本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子夜前必须撤军,不然我的一切承诺作废。”
朱五应下来,便走出人群,上马准备去传令,但他心里真觉着大人托大了,万一对方非要坚持原来三条,还是个麻烦事儿。不过无论如何,大人最大,命令只有执行,他只能尽量办得周全点,千万别出什么篓子。
心事重重的拨马到了银子那边,他看到戚继光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些个大车,看他那个认真劲儿,朱五想开个玩笑松弛一下,便道:“不至于吧,元敬,这么多人看着,谁敢黑咱的银子?”
“那可未必,”戚继光淡淡道:“若不盯紧了,真有那手贱的拿了银子,到时候军法如山,大家都不好过。”
“嗯,怪不得你从来不吃败仗,”朱五佩服道:“原来一切都不没来由的。”
“谬赞了。”戚继光微微一笑,见所有银子都已装车,便道:“可以出发了。”
“先把车驶到守备府中。”朱五道:“我去和他们交涉,怎么也不能干那种先付帐后提货的傻买卖。”
“嗯。”戚继光点点头,便率领两千亲军,押运着三十辆大车,往守备衙门驶去。朱五则往崇禧街去了,正在路上时,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响起,他回头一看,依稀是沈默的亲兵打扮,待那人进了,才发现是三尺。
“五爷,我家大人叫我带个话。”三尺道。
“大人有何吩咐?”朱五沉声问道。
“大人已经派那些武将先去里面做说客。”三尺道:“你待会儿只需把大人的话原原本本传过去,然后在外面静候佳音即可。”
“要是那些草包的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