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着急!”说着面色严峻道:“其实我几年前就盯上朱典楧了,坊间传说他狂妄不悖,常有不臣之心。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查实他以修理府第为名,将方城王府、桐城郡主第宅、洛阳县狱等尽逼夺,侵占官街五道,抑价强买民房一百余家,又强征河南境内的铁匠、皮匠入府。实际上在打造兵器、甲具,其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什么?”沈默吃惊道:“你说他想造反?”
“造反不敢说。”林润摇头道:“但不臣之心确凿无疑,他的卫队不仅严重超编,还在民间蓄养了许多死士,还大肆收买绿林响马、土匪流民。据我观察,河南境内的土匪,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影子。”说着问沈默道:“你说他贵为亲王,却去和强盗打成一片,还能有什么目的?”
沈默默然,朱典楧都当上亲王了,却还在努力搞好群众关系,可见仍不知足,但亲王的地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再进步的话,只有让皇帝挪挪位子了。
“他还擅立东厂、私设诏狱,缉捕百姓、迫害忠良;并斥巨资购买武器,他的卫队配备清一水的三眼火铳,据说是北京神机营都比不了的。”林润最后总结道:“总之,趁着朝廷外患内乱,无暇监管这些藩王,伊王这几年大肆的扩张实力,无论如何,动机绝对不纯。”说着面色凝重道:“而且此人带来的影响极坏,许多藩王纷纷效仿、蠢蠢欲动,若不及时加以严惩,只怕到时候酿成大祸!”
听了林润的话,沈默轻声问道:“难道河南的官员都瞎了、哑巴了吗?伊王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怎么就没人向朝廷吭一声?”
“怎么没有?地方官员告了他好多次了,但每次他都安然无恙,反而是告发他的人,不久后便倒了霉,先是罢官、然后横死,搞得人人胆丧,再没人敢管闲事。”林润问他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沈默点点头道:“他朝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