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沈默同情的摇摇头,继续往前奏。
“你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居正跟在后面道:“这样可不好吧。”
“既然不关我事儿,干嘛还要瞎忙活?”沈默耸耸肩膀道:“昨天煨的牛蹄筋,现在回去吃,火候刚刚好。”
“吃牛不好吧?”张居正道。
“你可以告我呀。”沈默无所谓道。
“唉,我倒想告,可是衙门不开门,”张居正紧紧跟上道:“我牙口不太好,能不能煮的再烂点?”
“不能,”沈默摇头道:“我的蹄筋我做主……”两人说着话,消失在徐阶家的巷尾处。
在徐阶和几位大人的大力安抚下,官员们终于勉强答应不再上书,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有天意,自打嘉靖放出风来,说要南巡开始,北京城的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没出过太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人恍若置身地府一般;更邪乎的是,西苑南海子的湖水暴涨,涌起四尺有余,还冲垮了一座桥,重又引得议论四起。
官员们议论的焦点,已经从这次该花多少钱,变成了这次出巡有多么的凶险了……就连那鼓动皇帝出巡的方士熊显,都被拿来说事儿,熊显凶险,凶险熊显,看,多不吉利!
便真有人信了这种说法,御林军都指挥佥事张英决定以死劝谏皇帝,遂背着个沉重的包袱,坦胸露乳,怀利刃于腰腹,突然出现在皇帝的精舍外,跪在跸道上放声大哭道:“变征率生,驾出必不利!”说着,将谏疏往地上一搁,便用利刃自刺其胸,登时血流满地。
大汉将军们赶紧夺下他的武器,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把他背上的包袱打开,却见里面只是一包黄土。问他是干什么用的,张英用最后的力气道:“恐污帝廷,洒土掩血耳……”说罢咽气而死。
嘉靖知道了,不禁赞道:‘义士也!’命其长子入替,值守宫掖。但张英的鲜血,并没有让皇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