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反之就一定是不对;尤其是两者相遇时,人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前者。张居正反向利用这一规律,使自己有惊无险的顺利过关,还让嘉靖龙颜大悦,问他道:“这是你早就深思熟虑过的,还是为了应付责问,临时胡诌的?”
“皇上明鉴,”张居正道:“微臣是湖广江陵人,距离承天府不过百余里,向来引以为豪!能得以修撰《兴都大志》,自豪之情无以言表,早已暗下决心,呕心沥血也要将其修得尽善尽美,又怎会没有预先考虑到这事儿呢。”
嘉靖一听,哎呦,还是老乡哩!信任感登时大增,又听张居正道:“而其此事微臣也请示过总裁了,袁部堂也说是可以的。”
袁炜不得不点头了,他惯会察言观色,看嘉靖眉眼带笑,便知道皇帝被挠到痒处,张居正定会得到莫大好处了,这时候该如何选择,他当然不会犯糊涂了。便抬起头来,对嘉靖很肯定道:“是的,皇上,这事儿微臣跟太岳合计过,都觉着没问题才用的。”
嘉靖闻言龙颜大悦,对张居正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不见了,终于彻底露出笑脸道:“都起身吧。”
“谢皇上。”两人齐声应道,然后站起身来。张居正感觉背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已经满是冷汗了。
张居正对于此事的解释深得圣意,嘉靖不仅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还让他和袁炜分别撰写一篇这方面的文章,以正视听。两人的政治觉悟都很强,立刻体会到这篇文章的重要意义,是皇帝对大礼仪的最后定论,写好它绝对会得到嘉靖丰厚的回报。
但张居正却出人意料的婉拒了,他对嘉靖道:“论及作文,臣不及袁部堂的十分之一,不敢班门弄斧,还是专心修撰《兴都志》吧。”
袁炜是大明朝的‘一支笔’,论起写文章来,嘉靖当然对他信心更大,心说看来这张居正还有些自知之明。闻言问袁炜道:“袁爱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