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同乡,举着手挤出来道:“是我啊,我就是钱周!”报子们便上前磕头,给新贵人披红挂彩,得了厚厚的利是后,便一溜烟跑掉了……如往年一样,张榜日的任务太重,人手又不足,须得连轴转才行,这样才能讨得尽可能多的红包。
一支报喜小队,最少也得七八个人,你掏个十两八两,根本看不到眼里去。很多人打不起这个赏,也有很多人不愿出这个钱,便听前辈建议早早出门去礼部衙门,一张榜就能马上知道结果,还能躲开报喜的讨债鬼,一举两得,所以很多士子都不呆在驿馆里,一股脑挤满了东江米巷。
眼见着一队队报喜的官差,策马从衙门里冲出去,却迟迟不见张榜,士子们终于耐不住了,纷纷到衙门前打听,为何还不公布。但结果令他们大失所望,一个礼部的主事出来,告诉他们今年推行改革,先由报子们报捷,翌日才张榜公示。
“什么狗屁改革,不过是为了多讨咱们俩钱罢了。”等候已久的士子们愤愤道:“钱、钱、钱!只认钱去了!国家的抡才大典,却成了他们捞钱的法门,真是可耻啊!”
一时间怨声载道,街南那件酒楼里也是骂声连天,一些人愤愤起身,准备回去挨那温柔一刀。
但更多的人没有动,他们大都是住会馆的,早就知会了里面的小厮,若是有报喜的,只管不动声色的送走,然后跑来这里报信,虽然也要打赏,但却是一份和八份的区别。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个青衣小厮,满头大汗的跑进来,那些士子们都巴望着门口呢,一见来者是本省驿馆的,那些山东举子便兴高采烈的招手道:“这里这里,俺们在这里。”
那小厮赶紧跑过去,给其中一个跪下,一脸喜色道:“恭喜杨老爷,您高中第二百五十一名!”
“哇,好险不是二百五。”那杨老爷乐得合不拢嘴,从怀里掏出锭银子,大方道:“多谢了。”那小厮千恩万谢的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