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安全无虞。
如是想过,袁炜的心情终于踏实下来,这时,一篇篇‘荐卷’出房,被同考官推荐上来,严讷看过后,如果觉着可以,便写个‘取’字,最后递给袁炜,他也觉着不错,就再写个‘中’字,取中。
如此,录取应该是很快的,但袁大人向来目无余子,为了证明自己水平高,对严讷写了‘取’的卷子,必要仔细重审一遍,若是有不顺眼的地方,便不留情面的打落,如此严讷颜面有损倒在其次,只是录取进程太过缓慢,第一天仅仅录取了不到四十份。
天黑下来,同考官们停下工作,正副主考和总监官则清点朱卷,清点无误之后,同考官们便可离开,再由三人共同锁好聚奎堂,结束了第一天的阅卷。
站在暮色中的院子里,袁炜捶着酸麻的后背,深吸口清新的空气道:“不服老不行啊,才第一天,腰就像要断了似的。”
严讷在边上笑道:“部堂只是不习惯,等几天下来,反而没今天这么痛。”说着看看站得笔直的朱七道:“还是人家练武之人厉害,坐一天跟没事人似的。”
朱七提着灯笼,淡淡笑道:“严大人此言差矣,吾亦累也夫。”
严讷听他拽文,不由笑道:“朱七兄弟跟一般武人不一样啊。”那边袁炜心中却咯噔一声,暗道:‘这么巧?’便干笑一声道:“是啊,文武全才啊!”
“不过而已矣。”朱七谦虚道。
见他越说越来劲,严讷感觉极是有趣,但袁炜的脸都绿了,好在天色已晚,也看不出来。
“大好头颅,岂不惜哉……”朱七摇摇头,也不知在叹息什么,便提着灯笼离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严讷开怀笑起来,对袁炜道:“不知从哪学了几句酸词,竟在咱们面前显摆起来。”
袁炜却愣在那里,毫无所觉,严讷又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也不理严讷失魂落魄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