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进呈皇上御览……请路大人重复一下刚才回话,好让陈大人补上。”
路楷嗫喏着不说话。
“你也可以不回答,”沈默看一眼陈府台道:“陈大人只需如实记载‘拒绝回答’即可,相信皇上会体谅路大人的……”他现在连严世蕃都不惧,还治不了个路巡按?
路楷一下子满头白毛汗,连连道:“别别……我说,我说。”便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又补充道:“大战确实是没有的,但俺答的儿子黄台吉,还是时常来骚扰,双方小冲突不断,但因为危害不重,也就没必要往上报了,省得有人说我们夸大其词,邀功请赏。”
“好一份高风亮节!”沈默轻轻鼓掌道:“讲得真好,沈默受益匪浅,做人就要做路大人这样的人啊!”说着笑容可掬道:“那……既然危害不重,为什么阵亡将士却累创新高呢?”
“这个么……说来话长。”路楷擦擦汗道:“减员是存在的,但不能都归结于阵亡,有时疫、有病重,还有被白莲教妖人勾引去的,总之原因很复杂,容下官仔细查明再行禀报。”心说为今之计,只用先用缓兵之计,把这关过去,然后关门放黄台吉了。
路楷话音刚落,便听花厅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就见一个千户模样的军官冲进来,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跑到杨顺耳边,低声禀报几句。
“什么?”杨顺失声叫道:“你再说一遍!”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禀报大帅!”那千户便提高声音道:“半个时辰前,锦衣卫的人进到军营,带走了罗副总以下十几名军官!还在营里悬赏,说有告发不法的,最高可赏金千两,并能解除军籍……”声音虽然还不大,但足以让在座各位都听清楚,让他们如坠冰窟,牙齿不自禁的打颤。
杨顺更是怒不可遏,这不是要他命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