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虎当朝,再看如今东厂,卑躬屈膝,自认奴才,真真给诸位前辈丢尽了脸!
但身为东厂的一份子,陈湖坚信,哪怕是刘谨来到嘉靖朝,依然要给锦衣卫当孙子,因为你家奴再亲,也亲不过皇帝的奶兄弟。人家陆炳陆太保三公兼三孤,把大明朝的荣衔得了个遍,恩宠程度甚至远超严阁老,且本身也是个大本事的人……碰上这样的主,这一代的东厂番子们只能自认倒霉,要打便打、要骂便骂,绝对不敢惹锦衣卫爷爷们生气。
但陈湖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事儿我应了还不成?您老就别寒碜我们了。”
“哼哼……”严世蕃冷笑道:“就知道你们还有私货。”没有甘愿受制于人的组织,有着煊赫历史的东厂更不例外,既然正规编制被锦衣卫吃得死死的,那就在编外发展,组建黑暗中的力量,否则如何干点私活?
这个陈湖,不过是东厂中一个小小的百户,却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东厂督公陈洪的胞弟,所以严世蕃不用调查也坚信,这家伙手中有着不受锦衣卫控制的力量,不然东厂的诸位先烈,真要气得诈尸了。
陈湖走后,躲在屏风后的胡植出来,叹口气道:“要是没跟陆炳闹翻了,哪用这样费劲?”
“别提那个人!”严世蕃的独眼闪着怨毒的光道:“我恨不得他去死!”胡植叹口气,不敢再提这茬,便轻声道:“咱们还是考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只听严世蕃愤愤道:“都怪我爹老糊涂,当初非说什么‘自家亲戚靠得住’,将那吏部尚书给了欧阳必进那老匹夫,现在又怎么如此被动?!”严世蕃深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个重要的高地被躲,意味着国破家亡。
听严世蕃口口声声‘老糊涂’、‘老匹夫’,称呼他的父亲和舅舅,胡植心中升起一丝悲观道:‘如此心无敬意,不怕遭到天谴吗?’
好在严世蕃根本不会看他的脸色,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