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笑百步,没什么区别。不过景王诞下唯一嘉靖帝唯一的孙子,这让景王的支持者,平添了许多底气,毕竟如果几年内,裕王生不出儿子,也就自然失去了竞争储君的资格。
到时候景王殿下就是实际上的一国储君,哪怕陛下永远不立太子,也改变不了这个铁的事实了。于是乎,京城风向大变,虽然大臣们碍着‘王公与大臣不得私自结交’的祖训,不敢登临景王府,却把景王的几位师傅家中,门槛踏破、板凳坐穿了。
唐汝楫虽然是景王殿下四位讲官中,资历最浅的一个,却是众人心目中份量最重的——原因无它,此人乃是正牌严党,被当做‘党代表’派到景王府中,自然非同小可。
所以从景王殿下诞下世子那天起,他的门前便车水马龙,大臣们纷纷奉上厚礼,请他专呈景王殿下,以表达恭贺之情……当然也少不了给唐老师一份同等分量、甚至更重的礼物,请他多多美言。
唐汝楫也是见过世面的,不动声色的把自己那份收起来,再将给景王的分出一半,送到严府中,最后才把剩下的一半,用大车装了,欢天喜地的给景王送去。
景王殿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呢,简直把他都欢喜爆了,恨不得趴在上面不起来。
看着殿下的丑态,唐汝楫心中暗叹一声:‘这就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这点出息?想当年老子去苏州,沈默给我五十万两好处,我都没激动成这样。’他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不看看景王摊了个什么爹。
“咳咳……”见景王迟迟不肯自拔,唐汝楫只好咳嗽几声,才把他唤了起来。
景王站起来后,便是一个活脱脱的朱厚熜,只是比他年轻许多,且没有眉宇间的深不可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暴戾之色:“唐爱卿,这些人这么有钱,怎么还整天哭穷呢?实在是该杀!”
唐汝楫苦笑一声道:“殿下,京官这个行当,那是穷的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