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然后就有税银滚滚而至了。”
他这完全是避重就轻,听着似乎很有道理,实则一点有用的没有。鄢懋卿没经历过那个体系的复杂性,闻言便信了真,不由笑道:“照沈大人这么说,这可真是个清闲的差事,不知您日常都忙些什么呢?”
“我在苏州为官两任,无他好处,只落得个讼简刑清。倒有大半时间教导后进读书,与骚人文会,跟同僚玩乐。”沈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还记得山东巡抚王大人,在松江为官时,总爱对人说:‘闻得沈大人的衙门里,总有三样声息。”
鄢懋卿饶有兴趣问道:“是哪三样?”
沈默道:“是读书声、唱曲声和落子声。”
鄢懋卿闻言不由大笑道:“那王大人是个妙人,沈大人更是。”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送下来了,暗道:‘这小子如此惫懒懈怠,都能完成每年的任务,我只要比他多用点心,定然就没问题了。’
却听沈默正色道:“鄢大人龙马精神,将来一番振作,只怕要换上三样声息了。”
鄢懋卿好奇问道:“我又是哪三样?”
沈默道:“是戥子声、算盘声和板子声。”
鄢懋卿听不出这话是讥诮他将会拼命捞钱,反而因为整合了心意,竟涌起丝丝激动慨然的情绪,遂正容答道:“我虽然想像老弟一般逍遥,无奈身负陛下和阁老的重托,只怕也不得不如此认真。”
“认真好,认真好啊。”沈默连连赞道:“这世上的事儿,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
“当然了,若沈大人有什么故旧好友,只要您一句话,下官也会略有些通融的。”鄢懋卿也觉着有点唱高调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还有在京里面,遇上什么事情,报一声兄弟的名号,还是很好使的。”
沈默是酒精考验的两世官员,深知酒桌上的交情就像放屁一样,当时臭一阵子,过后一点味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