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师徒,而重门生座师。究其原因,无非是前者是学业上的师徒;后者却是官场上的。授业老师,多是‘退、隐、罢、不仕’之士,将学生送上考场后,便帮不上什么忙了;而官场座师是高高在上的部堂高官,可以带来荫庇关联,还有同气连枝的师兄弟,对一个人的仕途极为重要。
世人功利,两相比较,都相信官场师徒才是真正的师徒;相反当年真正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却被有意无意的淡忘了。
“不用问,海瑞和那个祝乾寿,也是这样想的。”沈默道:“所以他们想把这件事闹大,惊动朝廷,就算不能让皇帝过问,也要让徐阁老的政敌知道……”
“您是说,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归有光吃惊问道。
“嗯,他们那两把刀也就能杀杀鸡,对于徐家是无可奈何的。”沈默颔首道:“所以才想到这个法子。”
“太幼稚了!”归有光怒道:“这是赤裸裸的胁迫,自以为清高的卑鄙!”
“呵呵……”沈默苦笑道:“卑鄙到谈不上,但确实要把我伤的够呛——在外人看来,我就是徐家的保护伞;徐阁老却八成会以为,是我在后面指使的,我是必然要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大人,您得赶紧想个办法,”归有光紧张道:“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嗯。”沈默点点头道:“我这就回府城,你把祝乾寿给我传过来。”
“那海瑞呢?”归有光问道。
“我不想见他。”沈默轻声道。
归有光心说。看来大人这次被海瑞给伤着心了。
沈默回到苏州城不久,祝乾寿便被归有光给带来了。
签押房里,沈默请祝县令就坐,若无其事问道:“五虎抓得怎么样了?”
“正要向大人回报,”祝乾寿也很平静道:“不知什么人走漏了风声,他们五个闻风逃走了,应该已经去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