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结果时间地点一点不差,由不得我们不信。”
“而且有他们九大家的配合,”彭玺也接话道:“倭寇对我们的兵力虚实了若指掌,自然可以避实就虚、进退自如,如果双方真的勾结起来,打到我们苏州来,完全是有可能的。”
又由潘庹总结道:“我们是苏州城的望族,得为全城父老着想,可不能让几万凶残的倭寇打过来,所以……”说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就妥协了。”
“但实在不忍心与大人作对,便躲到外面去,任由他们折腾去了。”四人最后一起道:“这件事是我们错了,但请大人念在我们也是为父老着想的份儿上,能够宽恕则个。”
“好一个避实就虚啊。”沈默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是忍辱负重的英雄,本官不仅不该怪罪,还得一人给你们颁一朵大红花才对。”
“大人……”众人支吾道:“我们没功有过,但情有可原,其情可悯,还请大人宽恕。”
“宽恕?”沈默起身笑道:“还没有说准备怎么赎罪,就先要求宽恕,你们自己说说,这是个认罪的态度吗?”说完丢下一句话道:“好好想想吧,想不通就不送了。”便拂袖离去了,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看来我们的底线不是人家的底线。”待沈默走了,几人小声嘀咕道。原来在来之前,他们商量着,在具体谈判之前,无论如何得让沈默答应不追究这几个月的事情才行,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一厢情愿了。
“现在怎么办?”众人望向陆鼎,虽然都对他的姓氏很不爽,但毕竟已经习惯了由他拿主意。
“这样吧,我们认罪,让他处罚!”陆鼎毕竟是老于世故,思索片刻,笃定道:“将皮球踢还给他,难道他还真能把我们往死里整不成?”这是自信不是狂妄,因为他们这些大家族,主导着苏州城的方方面面,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苏州城,苏州城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