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们这些胡子拉碴的臭男人羡慕啊。”
陆绩一摸自己光滑的嘴唇,才发现自己的破绽,强作镇定道:“人有百种,形形色色,谁说不长胡子就一定是女人了?”
“还有阉人。”沈默笑道。
“你……”陆绩险些背过气去,气得直打哆嗦,陆强一看再也顾不得尊卑了,赶紧把他塞到马车上,狼狈败退而去。
“大人,您怎么知道那个陆绩不是陆绩呢?”待沈默感慨完粮价打破历史纪录后,归有光好奇的问道。
“我夫人回信了。”沈默轻笑一声道:“她告诉我陆家主事者确实叫陆绩,十六岁出道,横扫黑白两道,震慑江浙闽赣,心狠手辣、行事果决,令人闻风丧胆,几乎可以号令整个东南的商家。”说着捻个兰花指道:“你觉着陆子玉是那块料吗?”
“不可能……”归有光笑道:“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要冒充陆绩?”
“肯定是‘对着水缸吹喇叭——有原因’的。”沈默呵呵一笑道:“所以我才将其点破,给他们找点麻烦、添点乱。”沈默已经接到消息,因为被他狠狠宰了这一刀,对方将粮价直接涨了一两,所以他手里的银子,购买力便又缩水一截,里外里似乎只能说是不赔。
“您跟那些人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归有光苦笑道:“您的老朋友,苏松吕巡按发文过来,说明日巡视至此,您看是不是迎接一下。”
“绿豆蝇?”沈默登时拉下脸来道:“他来干什么?”
“还用说吗?”归有光撇撇嘴道:“肯定是那些人找来给您添堵来了。”
一想到那吕窦印,沈默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好好整治一下这孙子,但对方虽然还是七品芝麻官,可巡按的职权太大——那是都察院下派到省里巡察的御史,不受地方官员约束,还可以对地方事务指手画脚。所以即使是巡抚、布政使,也要小心奉承着,唯恐对方一本上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