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一定要拉你一把,心里才过得去。”
“唉……”蓝道行忍不住热泪盈眶,费力的长呼一口气:“让我……何以为报啊?”
“何必,何必?这不是山东好汉的气概!”沈默笑道:“可不能给打虎英雄武二郎丢脸!”
这话是很好的安慰,也是很好的激励、蓝道行用手背擦干眼泪。定一定神,才想起一件事……相交至今,受人绝大的恩惠,却对对方的来历背景一无所知,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便讪讪问道:“沈……兄弟,还没有请教台甫?仙乡?来京作甚呢?”
“我叫沈默,字拙言,浙江人氏,”沈默的目光中流露着淡淡的伤感道:“来京里……哎,不提也罢。”
“怎么了?”蓝道行追问道:“我看拙言你是个读书人没错的,会试将近,难道不是来考试的?”
“也不是我瞒你,”沈默声音消沉道:“只是怕说出来,你会嫌弃于我……”
“你这是什么话?”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蓝道行愤怒道:“你沈拙言够义气,我蓝道行难道就是势利眼?没良心?”
沈默连忙道歉道:“却是我多心了,给蓝兄弟赔不是了,”说着便将自己的来历背景和盘托出,除了被锦衣卫蹂躏那段之外,别的都没有隐瞒。
“原来兄弟还是位解元郎,失敬失敬。”蓝道行起身拱手道。
沈默摆摆手,让他坐下,苦涩笑道:“现在我与阶下囚无异,有何可敬之处?”
蓝道行道:“我虽然是个方外之人,却也知道国难当头,应该一致对外,他赵部堂拆台架秧子是不对的。”
沈默感激笑笑道:“管他对错了,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蓝道行面色阴晴变换一阵,一字一句道:“我帮你…见皇帝!”
“还是不要了吧,”沈默摇头道:“难度太大,若是操之过急,恐怕会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