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人口的俗谚,不过是给人救急的夜壶,自我安慰的遮羞布而已。
将对陆炳的恨意深深埋在心头,沈默轻声道:“我知道大人对我们师徒的好,也知道这件事跟您绝对没有关系,既然是误会,就让它烟消云散吧。”顺着缓缓闭上眼道:“但是那些对我用刑的人,在下很难不恨啊。”
陆炳尴尬的笑笑道:“那是,哪能这么算了呢?早给你准备好了。”说着拍拍双手道:“来呀,把他们给我压上来。”
便有一队壮汉,领着三个身穿袒胸露乳,身负荆条的汉子进来。陆炳对沈默介绍道:“就是这三个混蛋,让你平白遭了这顿无妄。”说着等那些人一眼道:“还不给沈公子请罪?”
三人便给沈默磕头,说什么我们是蠢猪,请您老息怒,任您老责罚云云……沈默却闭上眼睛,连头都转向窗内,只给他们个单薄的背影,一言不发,仿佛真的不愿回想起那段可怕的回忆来。
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更真切的听这三人的声音,当时他一直被蒙着眼,看脸有个屁用?很快他便确定,这三人里果然是给他行刑之人,对把手下当尿壶的陆都督,不由更急更加鄙夷了。
陆炳还以为他是见了这些人害怕呢,便提高嗓门道:“拙言,我现在就给你出气!”说着狠狠一挥手道:“给我打!”
那些壮汉便从那三人的背上抽出荆条,噼里啪啦的抽起来,打了一会儿,荆条断了,又抽出一根,又打,再断了,再抽再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
饶是三人横练金钟罩铁布衫,等闲刀枪都伤不着,却也已经血肉模糊了。但沈默还是不喊听,仿佛伴着抽打声睡着了一般。
陆炳一看,这样可不行,非得出人命不可,便使个眼色,那三人便几乎是一二三的昏倒在地,壮汉们禀报道:“大人,昏过去了。”
安静,令人尴尬的长时间安静,陆炳心说:‘你丫也太不给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