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脚步,但惠妃似乎觉得在八阿哥屋子里说不妥当,请皇帝借一步说话,到了门外才诚恳相求:“儿媳妇怕是不好再生养,大阿哥总不能没有儿子,臣妾斗胆求皇上为大阿哥指一位侧福晋进门,好为胤禔开枝散叶。那孩子近来心气儿高了些,对府里那些侍妾们不大有心思了,说是希望长子能出身好些,不愿那些侍妾为他生下长子。”
惠妃如今极少有机会见到皇帝,难得见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惹怒圣上,儿子的子嗣可比她与皇帝的感情重要多了,何况她和皇帝早就恩断义绝,皇帝赏她喘口气,她还皇帝一份体面。
“朕知道了。”意外的,皇帝没有拒绝,反而答应道,“腊月里先把人物色起来,一旦选定了,开春就让新人进门。”
惠妃大喜,禁不住屈膝谢恩,可皇帝却又高高在上地说:“侧福晋进了门,要紧的是给胤禔开枝散叶,你就别再搀和他们夫妻间的事,大福晋毫无长嫂风范,难道不是你的错?”
“是,是臣妾愚昧。”惠妃虽恨,但自知的确是当年做得太过火,才惹得儿媳妇与她势不两立,甚至不惜在皇室中立下难听的名声,她一心一意把持着丈夫的心,小夫妻俩的关系竟是刀枪不入,她默默折腾这么多年,儿子却离他越来越远。
皇帝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便怎么来怎么回去,一点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而随着圣驾离开,八阿哥受伤的事也在宫内传开,都知道伤情不严重,也就没人在意了,顶多各宫略表些心意,派人来问候几声。
延禧宫里,敦恪公主也因发烧请了太医,小孩子长身体总难免要病,敏常在倒是很淡定,一面送走太医时还说:“公主过两天就好了,请太医不要惊动皇上和太后,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见香荷从门前进来,朝敏常在福了福身子便往东配殿去,她不以为意地转身要回女儿身边,小雨则凑上前搀扶着,轻声道:“香荷好像是去打听八阿哥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