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境遇不佳,惠妃就爱绝地重生,她比谁都能忍,她要的是最后的荣光。”
环春却笑:“有一个人时时刻刻盯着呢,娘娘大可以省省心。”
岚琪这才想起来,延禧宫里的觉禅贵人,自己可是答应了把惠妃交给她的,不免笑:“近些日子没有麻烦事纠缠,她难得清静一阵子,想想她从前的生活,如今也算不辜负我昔日的用心。”
正如环春所说,觉禅贵人的确时时刻刻盯着长春宫,她看似淡泊名利安居延禧宫内,实则对这宫里的一切都笑看风云心中敞亮,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皆了然于胸,两日后就来了一趟永和宫,提醒岚琪她这些日子想到的事。
午后两人在明窗下的阳光里坐着,天气渐冷,屋子里还未用炭,夏日避之不及的日头,如今成了取暖的依靠,季节的交替,人们对阳光雨露的需求就截然不同,但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存活,对待自然尚且如此,何况人心。
两人手里各执一副针线,阳光充沛明亮,岚琪看久了就犯懒,抬眼见觉禅氏飞针走线,不禁笑:“你手里的功夫,称得上一代名匠,可惜是深宫里的妃嫔,不能闻名于世。”
“不过是娱己的功夫,娘娘夸奖了。”觉禅氏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问岚琪,“臣妾说的那些话,娘娘想透了吗?”
岚琪摇头不语,觉禅氏继续道:“便是臣妾多虑,也请娘娘心中留个底,若真是那样的事,您这儿也少不得些麻烦,这些日子几位福晋就常进宫来,臣妾看她们不过是想为了丈夫来后宫斡旋。”
“换做你我也会这么做,她们是为了自己的男人为了王府,无可厚非。”岚琪轻轻一叹,还是不大信地问,“皇上真的会让大阿哥指证裕亲王?”
原来觉禅氏这几日,看着长春宫的动静,细细分析朝廷上的事,估摸着大阿哥母子能大吵一架的缘故,恐怕能起那么大冲突的,逃不过裕亲王延误军机的事。眼下战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