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两边各摆了一盆,凳子上铺了兽皮毯子,中间一张小桌,桌上有精致的铜炉,不疾不徐的火焰温着一壶奶茶。
两人坐下略进了几块点心,胤禛亲自给毓溪递过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触及指间觉得很凉,不禁道:“你冷?”
毓溪捧过奶茶捂着手说:“冬天一向手凉,除非在被窝里捂着,大夫说身子弱没血气,一直吃药调理的。”
“你年纪那么小,就总吃药怎么好?”四阿哥似乎很抵触吃药这样的事,大概是长年累月看着养母吃药,可她终究还是仙去,心里才觉得医药不可靠。
毓溪喝了两口热奶,身子暖暖的,脸上又飘起红晕,可是见四阿哥皱着眉,有些紧张,想起进宫前无意中听额娘和阿玛说的话,心中打鼓,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问:“四阿哥,你现在叫德妃娘娘额娘了吗?”
最早最早,是毓溪头一个问他的,彼时四阿哥想也没想就回答出来,今天却愣住了,好半天自顾自喝掉一整晚奶茶,才回答:“我总觉得,不大一样了。”
毓溪是听阿玛额娘私下里担忧,说宫里传闻德妃娘娘与四阿哥母子不和睦,她也一直悬在心里,今日见了德妃娘娘依旧那样温柔亲昵,倒是四阿哥看着怪怪的。
“我在宫外头就听说……”毓溪很紧张,松了手的茶碗,垂手在桌下绕着手指,慢吞吞道,“四阿哥和德妃娘娘,不和睦吗?你为什么还一个人住在承乾宫?”
胤禛板着脸看她:“额娘叫你来说这些的?”
毓溪慌忙摇头,急红了脸:“没有的事,我听阿玛对额娘担心,我也……”她双眸晶莹,似要落泪般,但忍住了,只稍稍有些哽咽,“我也担心你,皇后娘娘薨了后,我总是哭才病不肯好。”
胤禛垂下眼帘:“皇额娘很喜欢你,你来陪她的那几天,她很高兴。”
“德妃娘娘呢?”毓溪似乎是说出口了,反而不怕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