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惋惜,甚至肯定她的旧情,这让她孤高骄傲的心变得柔软,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听温妃继续说下去。
温妃善意地笑着:“夏日我离宫前对你说了纳兰大人在外宅纳妾的事,你就病倒了,我寻思了一个夏天,直到听说你的故事,我才后悔无意中对你说了那些话,希望你别怪我。”
觉禅氏慌忙摇头:“臣妾怎敢怪您,娘娘不要误会。”
“那就好,我安心了。”温妃柔和地笑着,看似亲昵地对觉禅氏道,“但我近来又听说一些事,你想听吗?”
觉禅氏嘴上不说,可心里十万分地想听,她想知道关于容若的一切,惠嫔拿来那本《众香词》,她就知道容若对那个女子绝不是逢场作戏,一定是惺惺相惜,一定是他乡遇知音,才会让他不顾家中妻妾,不顾父亲盛怒,动情如此。
“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晓得妃嫔有异心是杀头的罪,害了你,我也撇不干净,不过是同情你的遭遇。”温妃满面关切,慢慢说道,“纳兰大人的事已经妥当了,听说是皇上出面让明珠不要反对儿子纳妾,更允许纳兰大人把这个女子养在外宅,如今家里家外相安无事,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就不会有人去为难那个女子,纳兰大人也重新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向来器重他。”
觉禅氏怔怔地看着温妃,虽然温妃的言辞与惠嫔完全相反,可她没来由地就信眼前人说的话,果然惠嫔是捉住她的痛处要挟,其实她根本伤害不了那个沈宛,不过是吓唬自己的?
“你怎么啦?”温妃见觉禅氏脸色苍白,笑着问,“是不是心里难受,心爱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很难受是不是?我太能体会了。”
“娘娘?”
“我多希望皇上能像疼爱德嫔那样待我,可我知道,这太奢侈了。”温妃面上的神情渐渐黯然,可仿佛黯然到极限,倏然又见坚毅的神情,睫毛忽闪,眼中有对于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