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上都看着和气可亲,背过身去鄙夷蔑视还算轻的,暗下诅咒都不算稀奇。这会子荣嫔和惠嫔要各自散了,荣嫔有心说一句:“听讲觉禅常在身体不好,妹妹也没留心吗?我听讲她性子不好,不想登门去看脸色,但她和妹妹你总算亲近些,中秋宴的事也就那样了,妹妹何不去瞧瞧?”
惠嫔明媚的眼眉微微一动,猜想荣嫔挑她去登门,必然是心里已经知道什么了,自己去是中她的意,但不去则更被动,便笑悠悠说:“正要去瞧瞧呢,荣嫔姐姐不一起去吗?”
“胤祉这些日子脾气不好,乳母嬷嬷掌不住,我要回去看看。”荣嫔笑一句,彼此欠身走开,直等走远了吉芯才忍不住问,“娘娘怎么撺掇惠嫔娘娘去看?”
荣嫔笑道:“想了一晚上,惠嫔的大阿哥被带走了,往后的日子她怎能忍受寂寞,觉禅氏这一胎她定不会放手,我顺水送人情,若是真怀孕了,我会好好帮她把这个孩子争取到手,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背后有明珠府,为了三阿哥的将来,我没必要得罪她。”又叹息说,“七阿哥有些残缺,她一定也看不上眼,那孩子能安安生生在阿哥所长大了。”
然而惠嫔上一回和觉禅氏不欢而散,许久不登门,今日别有目的的来,彼此生分客气地说几句话,惠嫔左右瞧着,也没察觉出觉禅氏哪儿不对劲,离去时心里仍旧犯嘀咕,索性放下架子去找荣嫔问究竟,她们毕竟十多年相处,没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而惠嫔一走,觉禅氏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她孕中反应极大,亏她能死死在惠嫔面前绷住了,但她心里也有隐忧,惠嫔突然来一定是听说了什么动静,保不准下一次她就领着太医来,就连香荷都机警,关上门回来就问她:“惠嫔娘娘怪怪的,一直盯着您上上下下看,是不是察觉什么了?”
觉禅氏眉头紧蹙,一阵阵难受折磨着她,靠在软枕上喘息着,半晌才说:“如今大阿哥去了阿哥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