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现在轮到赵家团练来杀他们了。不过要深究穷追起来,根源也不在蒲寿庚和赵与郁。而在这些奉天方教的番人入华数百年,却始终没有成为华夏之一员。虽然也读孔子、孟子之书,但是却没有忘记天方教的理想和吉哈德义务……
因果如此,这场屠杀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不过却可以为后世所警。包容之因,收获的未必是共容之果,很多时候无原则的包容就是屠杀和灭绝的起因!
类似的悲剧,在人类历史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上演着。而来自后世的陈德兴,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因此他一开始就选择了狭隘的教化而非海纳百川的器量。
而之前和泉州的天方教白番关系不错的赵与郁,现在则恨不能把阖城的西域番人统统杀光。
一个红着眼睛,浑身是血的赵家宗子飞奔到了赵与郁跟前,“团练,蒲家和马家的人都跑了,从北门逃走的!”
赵与郁晃晃脑袋,满耳朵还是杀声、哭声、惨叫声,“什么?你说什么?”
“蒲寿庚和马寿山都跑了!”
“跑了!?”赵与郁红着眼睛四下看看,棋盘园这里,有组织的抵抗的确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边倒的杀人、**和抢劫。
他一把抓起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陈子龙,这个太學生现在也杀得浑身是血,手里的大刀还断了一截,盔甲上面还挂着几只羽箭。
“刚中!某去追杀蒲寿庚、马寿山,泉州城内你来指挥!闭门行诛,杀尽白番!”
陈子龙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好似阿鼻地狱一样的场面,不忍道:“城中番人颇多无辜,尽诛岂不是冤杀?”
赵与郁猛一瞪眼,大吼一声:“甚叫冤杀?尔焉知他们不是又一个蒲开宗(蒲寿庚之父)?老子的军令,一个活的番人也不要留!违令着以通敌论!”
陈子龙皱着眉头,他是太學生,历史上还要高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