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粮价挂钩的。太师公觉得如今江南的米价,长期来说能维持在什么价钱上面?镇江米市上面,现米能到一贯就差不多了,一贯又三四百文已经是天价。这样迟约最多就值个十几贯而已,如何能维持在数百贯之高位呢?之前迟约天天上涨,大家伙儿都被猪油蒙了心,只看到利益望记了风险。可是现在如此大跌,恁般多人跳楼跳湖,倾家荡产,这可是教训深刻啊!”
后世资本主义国家遇到金融风暴的时候,往往很难拯救的原因也在这里。涨得时候人人头脑发热,一味高看。可是一旦暴跌几波,弄出一大堆倾家荡产的反面教材,自然人人都知道害怕。这个时候政府资金推进去,不过是给前期没有及时离场的投资者一次推出的机会——特别是一部分头脑比较清晰,实力也比较雄厚的大投资者。
“果真是救不起来的。”贾似道叹息一声,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死心罢了。
屈水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边打量贾似道的脸色,一边盘算着怎么脱身。贾似道现在好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如果不给他一点希望,只怕这家伙恼羞成怒,把自己一刀给剁了!
可是又得怎么忽悠贾似道呢?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屈胖子忽然眼前一亮,望着贾似道说:“太师公,其实这市面也不是一点没得救……”
“还有救?”贾似道将信将疑地问,“要如何救呢?”
“自然是有救的!”屈胖子咬咬牙,斟酌着道,“虽然不大容易,但办法还是有的……首先是停市,一切和迟约有关的交易、抵押、结算,全都要停止。临安、庆元、泉州、镇江等地的迟约交易会馆都得控制起来,不得再进行交易。
其次是要对迟约的盘子进行清理。这迟约数量到底有多少,都是谁家发行的,现在只怕没有谁能弄清楚。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救市?因此朝廷必须专门成立一个衙门……呃,最好不是朝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