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动员能力,还是相当强大的。怪不得明教——白莲教一类的教派(也包括后来的拜上帝会),会被宋明清三代严禁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儒教的动员组织能力足够强大,又何须让明教——白莲教之流的邪教负担起驱逐鞑虏的重任呢?
除了人口,真定城内的存粮也是陈德兴掠夺的目标。包括粮商和官仓的存粮都被集中起来,装上了骡马拖拽的大车,现在已经在近卫师的一个旅护卫下提前出城了,站在高处俯瞰,就看见打着灯笼的车辆,在南下的官道上绵延不绝,仿佛没有尽头。
……
同样是这个夜晚,在真定城以被数十里外,无数篝火在滹沱河北岸的平原上燃动。每一团篝火之侧,都有横七竖八呼呼大睡的蒙古战士。只有在南面才有一道单薄的巡哨值夜警戒。这些巡哨也累得狠了,都未曾游动,只是站在原地,持着弓箭,脑袋不住的一点一点。
这些累得跟狗似的,浑身脏污不堪的蒙古军将,先是从东蒙古草原或是河套草原东进南下走了两千多里,然后又急袭山西包围太原,紧接着又东越太行进入河北平原,在真定路、保定路来回转战。或离或散,或进或退或者数百里!
便是昔日追随成吉思汗的蒙古勇士,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是忽必烈手里的五代、六代鞑子?他们不仅人疲惫到了极点,军中战马也出现了折损,特别是从山西越太行以来的一连串机动,让一人三马两马的配置,硬生生变成了一人一马半的平均配置。
这里可不是蒙古草原,战马折损太多,将来就不好补充了!正因为如此,忽必烈才不得不让他的蒙古人好好休息一晚,只调动了少数部队在前线和明军保持接触。
另外,他这位蒙古大汗,也需要时间好好理一理思路——陈德兴怎么就南下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北边儿部署了重兵,他无法北进,所以才南下的吗?
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