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夏君夷民(意思是上层是华夏人,下层是诸夷)之法,分封诸夏之国,穷一生之力,也要将其全部纳入华夏天下。这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陈德兴娓娓而道,说的都是后世人人皆知的地理知识。但是在这个时代儒释道三家的高人们听来,却仿佛和天书一样。
“明王,你说的可是真的?”
“汉王,你莫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张口就一万多里,万里之外的地方,你可去过?”
众人纷纷动问。
“未曾去过,”陈德兴笑着回答,“也未尝派什么人去过!”
这话儿大家都信。陈德兴才崛起多久啊?去一趟万里之外,打个来回怎么都得一两年。两年之前,陈德兴还在大宋当军头,哪儿有余力派人去一万多里以外转悠?而且,眼下大宋也没有什么船能在海上连续航行一万多里吧?这得备上多少粮食和淡水啊?
文天祥听陈德兴这么说,真有些忍无可忍了,猛地一拍眼前的案几,站起身道:“陈庆之,你说的那些,可有凭据?”
陈德兴笑了笑道:“那些都是某前世所知之事!”
“荒谬!”文天祥怒道,“这是装神弄鬼,欺瞒世人!”
同为宋儒的陆秀夫也怒了,嚷声道:“汉王,尔乃堂堂一方霸主,焉能如此信口胡言,说这等无凭无据的鬼话?就不怕贻笑天下吗?”
‘真的会贻笑天下吗?’贾似道端坐不动,心里面非常怀疑地看着陈德兴。他可是看着陈德兴不断拿出稀奇古怪的发明和制度,然后借助这些发明、制度一步步做大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小子,可以琢磨出那么多东西,想想也够邪门的!
“孤王贻笑天下岂不是如了尔等之愿?”陈德兴振振有词地道,“不若赌斗一局吧!”
“如何赌斗?”陆秀夫拧着眉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