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古?”梁崇儒冷哼一声,“去做三等汉么?”
刘孝元微微皱眉:“易夫兄怎么也拘泥于此?”
梁崇儒嗤笑道:“吾堂堂一个士大夫,在大宋便是人上之人,就是皇亲国戚,也不压我一头。跑到北地,却是三等人……哦,不是三等,而是末等!若我所知不假,那色目人乃是各色人等之意吧?便是个昆仑奴到了北地,也比明经兄高贵!这就难怪北地汉侯,也会派人到江华岛喝喜酒了。”
“易夫兄!”刘孝元却被梁崇儒给气乐了,“你醒醒吧,你现在已经是逃人了,进士功名早就没有了,南朝再优待士大夫,你也回不去吧?不如随我去北地……”
“吾不去北地。”
“那你去何方?”刘孝元问,“塔察尔大王将至,到时候金仁俊可不一定能保住你!”
“我去釜山,今夜就走!”
“釜山?”刘孝元知道釜山是高丽国最南边的一个海口城市,是高丽和日本贸易的枢纽。“易夫兄想远遁去倭国!?”
“便是去日本!”梁崇儒苦笑道,“吾在临安为太学生时和灵隐寺的兀庵禅师相交,兀庵禅师乃是高僧无准之徒,和日本名僧圆尔辩圆是同门,去年得辩圆和尚相邀,东渡日本,路费还是我出的。如今正好前去相依……吾既为赵氏之臣,便不会出仕赵氏之敌,无论陈德兴还是蒙古,都是赵氏之敌!”
刘孝元叹了口气,拱拱手,正色道:“不想易夫兄气节如此,在下佩服。”
梁崇儒也拱拱手算是回礼:“明经兄,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
此时此刻,就在梁崇儒和刘孝元这对好基友依依惜别的时候。陈德兴正一身酒气,由杨婆儿扶着离开了永安宫中的宴会现场。
“将主,今夜去哪里就寝?”
杨婆儿甜腻腻地问道:“是去李娘子处、赵娘子处,还是去……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