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面的众人纷纷开口向陈德兴、李璮道贺。陈德兴满面春风,笑吟吟地点头:“吾与李大帅便是翁婿,大婚过后,吾便发兵辽东,与蒙古东道四王会战,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东道四王转用大军于燕云河北之地。北地诸君如能趁机而起,克服燕云当不在话下!吾华夏四百年之憾恨当一扫而空!而后……先复燕云者,便是北地之君,北地豪雄便如列国待宗周,行臣下之礼。诸君可有异议否?”
李璮语气凝沉地道:“某家并无异议,某家在此立誓,无论谁先复燕云,某都率益都儿郎奉之为北地之主!”
“我主亦无异议!”
“我主并无异议!”
“我主只愿早日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大厅里面,南北群雄的代表们全都纷纷表态支持,他们既然肯来赴会,就不是来找麻烦的。现在还对大蒙古赤胆忠心的几个汉侯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江华岛。
陈德兴却把目光投向了南宋朝廷的使臣文天祥,今日出嫁的是太上之女,大宋的周国、汉国公主,大宋方面自然要派人来的。不过临安朝中有分量的官员都不大愿意和陈德兴往来,陈淮清又要留在临安监视朝政,不方便远行。于是便推了文天祥出使,还转了两官,升到了从六品上的奉直郎,又给了个太常寺少卿的差遣。放在临安之变以前,二十多岁升到这个位置,铁定是宰执在望了。
但是他看上去却有点心灰意冷,他早就给扣上了陈德兴一党的帽子,在临安士林可算是臭不可闻,身上背着的各种弹章已经能堆满一间屋子了!
临安朝廷现在还是有御史台的,只是一帮子台臣不敢再拿宰执开刀了,因为如今的宰执就是顾命六大臣,根本不是御史可以参倒的。而且也不敢随便参,这六大臣手中都有武力,万一惹毛了谁闹出个血洗御史台算谁的?
现在可不是“不杀一士”的年头了!
宰执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