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怔,抢到吃的?怎么听着像落草为寇啊?
陈德兴看着郭芙儿笑笑:“孩儿有20000大军,还要裹挟上几万家眷和平民,最多可以有10万众。那么多张嘴要吃,那么多人要穿、要用,不抢是不行的。娘亲,若是孩儿抢来了南蕃的宝货,可有办法出手么?”
听到陈德兴的话儿,郭芙儿很有些无语。自己这孩儿怎么尽打歪主意呢?就算要去海东高丽割据称王,也该沉下心思好生经营,怎么能把抢掠当成主要财源呢?从古至今,有谁是靠抢掠成大业的呢?
沉默了良久,郭芙儿才轻轻开口:“海上来的宝货,是不是抢来的没有甚要紧,事情不是出在大宋地面上,官府不会多管闲事的。只是丢货的苦主都不好惹,早晚会找着咱们的……凡是能跑海做大买卖的,上面都有人撑着的!”
南宋可以说是官僚资本主义的雏形,能做海贸的自然都是有官僚背景的大商人。哪怕蒲家这样的阿拉伯海商,也都是有官身的,而且上面还有更大的靠山。
陈德兴嗯了一声,摇摇头:“不怕的,只要这海在我手里,就没有什么好怕!上面要敢撕破脸,我就封了海,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郭芙儿继续问下去:“到了高丽,你要当什么?”
陈德兴一笑:“当个节度使吧。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郭芙儿语调凝重,低沉着声音又问:“临安大官人呢?他知道你的想法吗?你要是出走了,他和你亲娘,你大哥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麻烦。陈德兴对自己的部下和把兄弟有信心,从后世抄来的洗脑秘法的效果毋庸置疑——历史上红朝太祖在永新三湾用了一个礼拜就把一支损失了80%人员,行将崩溃的队伍改造成了可以燎原的革命火种。相比之下,陈德兴拥有的条件和时间都宽裕太多了!
但是临安的那位亲老子陈淮清却没有被洗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