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能让卢家再出十几个官,勉强保住将门的地位。但是,这些新官是不能和战死的卢家老将们相比,大多是没有打过硬仗,武艺兵法都很平常的大少爷,还有一些甚至是预备走科举仕途的文士……这卢家将门如果在未来一二十年不出一个吕文德、夏贵级别的名将,彻底衰弱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身为将门之主,卢兆麒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为整个家族谋退路,保住元气,以图将来的复兴,而不是继续和陈德兴这颗冉冉升起的将星怄气——而且他已经知道贾似道对陈德兴所献的可以在川江中逆流作战的三层浆舰抱有极大的期望。这个时候要跳出来惹陈德兴,就等着被贾似道整死吧!能当到一军之主,打造出一度可以和吕家、夏家相比的卢家将门的卢兆麒,是不会干这等蠢事的。
看到卢兆麒一副萎靡的样子,陈德兴也在心里暗自叹气——卢家将门的元气损了,但是却没有最后垮台!只是自己现在也不能狂打落水狗,要不然吕文德和夏贵一定会看不惯的,这个卢兆麒毕竟是安丰系的长辈。自己暂时只能小心提防了……
夏宝说着堆花团锦簇的场面话,下面的人也是嬉笑附和,一次次的举杯为这个贺为那个贺。在花厅里面伺候的美姬更是殷勤地上菜倒酒,伺候着一众将主。
夏宝的话说完,轮到陈德兴起身,他一手拿着酒杯,收起笑容,肃然说道:“保障河、扬子桥两战,吾淮上诸军虽然大胜,但是将士伤亡也颇众。至少有一万两千好男儿马革裹尸,这一杯酒,就敬这些壮烈之士的在天之灵。”
陈德兴将酒水泼在地上,然后又道:“这一万两千好兄弟的尸骸眼下都没有好好收敛,还有两三千残了肢体的将士也没有办法继续在军中效命,这么多还有妻儿父母要养……虽说官家会有抚恤下来,可俺们这些靠着将士拼命方得富贵的将门总不好什么都不做吧?不如我们一起上个奏折,恳请官家拨出些无主的田地赐给阵亡、伤残的